卖原神科技号犯法吗

9.8

主演: 杨傲宇 云青衫 宁尤 苏长弓 炼狱疯子 包万薇 一直在流浪  

导演: 包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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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卖原神科技号犯法吗》是苏长弓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历史⚫图瓦卢片,该剧讲述了:问题来了,眼前这位是恒远的话,刚才那个又是谁?🥢许元霜和许元槐姐弟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震,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除了许家姐弟,反应最激烈的是柳红棉,她是除许元霜之外,在场唯一的女性。 女人对优秀男人的兴趣,就如男人对绝色美女的性趣。 柳红棉出身剑州万花楼,这个由女子组成的江湖势力,最初因为实力不强,遭遇过许多不好的事。 后来便想出了联姻的法子,将门派中容貌姣好的女子嫁给各路豪杰、帮主、青年俊彦等等,甚至剑州官场上,许多官吏也以娶万花楼女子为荣。 而今万花楼早已在剑州扎稳脚跟,人脉盘根错节,但相应的传统保留了下来。。。 万花楼女子最见不得实力强、相貌俊、声望高的年轻男子。 柳红棉抿了抿嘴,紧紧盯着远处的徐谦,不,许七安,目光炽热。 相比起反应剧烈的许家姐妹,和骤然间兴趣浓厚的柳红棉,蕉叶老道短暂的错愕、失神之后,迅速稳住情绪,脸色凝重,沉吟不语。 而身为南疆蛊族人的乞欢丹香,则完全不在意大奉银锣许七安这个人物。 至于姬玄和白虎,默契的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果然如此”的表情。 两人多少已经猜到徐谦的真实身份,缺的是最后的验证。 许元槐忽然大叫起来,长枪遥指徐谦,言词激烈: “他怎么可能是许七安,那人明明已经废了,而且徐谦是蛊师,不是武夫。” 净心缓缓道:“正因为废了,所以才转修蛊术。” 许元槐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憋红了脸,怒道: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徐谦就是父母养在京城宗族里的大哥许七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没有一点点防备。 “佛子,呵,除了那个在京城斗法时提出大乘佛法理念的许七安,还有谁能被佛门如此看重?” 他看了一眼净心和净缘,哂笑道:“何况身负大奉一半的气运。” 许元槐并不傻,相反非常聪明,联想到天机宫密探对徐谦的态度,心里就信了几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转头,看向姐姐许元霜。 难怪,难怪徐谦在姐姐说出身世后,非但没痛下杀手,反而放过了她。 他一直以为是姐姐牺牲清白,因此换来活命机会。 “可他,可他不是废了吗?”许元槐抓住这个要点。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姬玄摇头。 两人说话间,许元霜怔怔的看着远处的蓝袍男子,美眸里闪过愤怒、茫然、尴尬诸多情绪,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红了。 她明白许元槐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姐弟俩幻想过很多次,与京城那位大哥相遇的场景。 或暗中悄悄关注,但不出面相认;或以敌人的姿态面对面;或者因为怀抱复杂情感,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双方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 许元霜万万没有料到,她和京城的大哥相遇,是从情蛊开始的,是从嫩绿色的肚兜开始的 柳红棉是个有心机、懂的勾引男人的女子,双手做喇叭状,故作天真的喊道: “喂,你真是许银锣吗,传闻中许银锣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可否露出真容让人家瞧瞧?” 她的婊里婊气让许元霜秀眉轻蹙,一阵不悦,但见许七安并未搭理,许元霜脸色稍霁。 不约,我一滴都没有了远处的许七安表面高冷,心里展开吐槽。 “如果徐谦真的是许七安,我们要面对的,是中原,乃至整个天下年轻一代第一人。 蕉叶老道的话,让整个团队陷入沉默。 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传闻,身在云州的他们亦是如雷贯耳。 他曾在云州独挡叛军,他曾在玉阳关击退八万敌军,去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曾怒斩昏君,天下震动。 他的传说太多太多,早已被江湖人和市井百姓传成神话般的人物。 在场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但面对这样一个人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底气。 许元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比如鼓舞士气的话,比如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比如将来我会比他强 这个被养在京城的大哥,是让任何一个天才都黯然失色的人物。 他许元槐引以为傲的天资,在这个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武僧净缘跨前一步,目光锐利,战意高昂: “他的修为被封魔钉封住,如今至多是四品境界,即使再有蛊术辅助,也不可能赢过我们所有人。各位施主,此时正是降服他的绝佳时机。 “即使他布局谋划了这一出戏又如何,以我等的战力,足以对付。” 眼下的局势,让净缘看到了击败许七安,消除执念的契机。 他不信,佛子能凭一己之力,挡住这么多高手。 “不错,纵使他请来天宗两位阳神强者,顶多是把超凡境的战力持恒,但三品之下,他是一人。” 没错,许七安再如何辉煌,也是昔日荣光。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在京城斩杀昏君的巅峰状态,有何可怕? “没错,全盛时期的他,我们无法与之抗衡。可如今他虎落平阳,能有几分战力?或许比寻常四品强大,但绝对无法战胜我们。” 姬玄笑了起来:“正好,拿他磨砺武道。再没有比许银锣更好的磨刀石。倘若我们侥幸胜了他,啧啧,中原年代一代魁首,在我等手中折戟沉沙,当浮一大白。” 几位武夫战意昂扬,涌起强烈的战斗渴望,甚至要超越对龙气的重视。 姬玄的话挠到他们心里的痒处,能和许七安交手、厮杀,是武夫难以拒绝的诱惑。 而打败许七安,则是一个让任何武夫都热血沸腾的荣耀。 柳红棉咯咯笑道:“要是能在这里打败许银锣,这次江湖之行,我一定要回一趟剑州万花楼,向那群小贱人们好好炫耀。” 让她们知道,当初不选她当楼主,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柳红棉身为武者,觉得打败许银锣是一项天大的荣耀,这和她仰慕许银锣并不冲突。 许元霜秀眉微皱,昂起清冷娇俏的脸,望向许七安。 你还有几分实力呢?她分不清自己是担忧还是庆幸,心情格外复杂。 受母亲影响,她对这个大哥没有太大的敌意,但同时她也受潜龙城姬家和父亲的影响,知道自己的立场和大哥对立。 她这次离家游历,其实还想去京城看看,她想跳出母亲和立场的影响,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这个人。 如今在这里遇到许七安,倒是省了她亲自去京城。 许元槐见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冷哼一声,拖枪出阵,一马当先: 拖着长枪,越走越快,继而狂奔,枪尖在地面犁出深深的痕迹。 临近许七安时,他沉沉低吼一声,腰身带动身体旋转,身体带动长枪,使了一招霸道的横扫天下。 周围数丈内的积雪瞬间扬起,雪沫纷纷扬扬。 众人目光仅仅盯着这一幕,希冀能从这场交手里,看出许七安的深浅。 这时,许七安动了,他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弹。 许元槐虎口崩裂,拿捏不住武器,眼睁睁的看着它脱手,飞旋着冲向天空。 见到这一幕,姬玄点了点头:“不比我差。” 但众人神色反而轻松起来,终究还在四品范畴内。 姬玄接着说道:“元槐还没尽全力呢,看他能试出许七安几分水平。” 话音方落,许元槐纵身跃起,接住长枪。 他身躯短暂滞空,大喝着抖了抖漆黑的长枪,枪头与枪杆连接处的那颗蛟头,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继而活了过来,自动脱离枪身。 这杆枪是品级极高的法器,枪身由四品蛟龙的脊椎骨打造,枪头是蛟龙最锋利最坚硬的龙牙锻造。 枪中封印着四品蛟龙的元神,它能与法器的主人短暂融合,将实力短暂提升至四品境。 许元槐是五品巅峰境,但全力爆发的状态,能堪比四品武者。 不够真实的蛟龙虚影当空游走,蓦地一个折转,冲入许元槐体内。 许元槐的双眼变作竖瞳,脸颊浮现虚幻的黑鳞,喉咙里爆发出龙吟。 他持握蛟芒枪,骤然俯冲而下,枪尖爆发出刺目的锐光,形成一道半圆形气界。 众人看的一阵艳羡,柳红棉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啦,许银锣的兵器是什么?” ps:总算赶上了,求一下月票。昨天的两章已经更新完了,所以可以放心的开单章。 前段时间写到,心力交瘁,一直没有时间看后台,知道有盟主,但没有搜集名单。 既然积压了好多盟主了,索性就开个单章感谢一下。 1,感谢“heo付先生”的盟主打赏。 2,感谢“于洋0711”的盟主打赏。 3,感谢“反手一q日神仙”的盟主打赏。 4:感谢“残花兄”的盟主打赏。 5,感谢“ahone”的盟主打赏。 6,感谢“寻灬道”的盟主打赏。 7,感谢“别让我为难”的盟主打赏。 继百盟单章后,大佬又上了一个盟主。 8,感谢“akhieung”的盟主打赏。 9,感谢“二手逼王杨千幻”的盟主打赏。 二手逼王的又一个盟主,谢谢大佬。 10,感谢“听听歌看看书999”的盟主打赏。 11,感谢“入骨相思应红豆”的盟主打赏。 哈哈哈,大佬的id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 13,感谢“冷先生12345”的盟主打赏。 14,感谢“热河路没有夏天”的盟主打赏。 百盟单章里出镜过的大佬,谢谢大佬的又一个盟主。那时候的你还是新入坑的读者,现在已经是眼熟的老朋友。 15,感谢“书友20190530212802074”的盟主打赏。 16,感谢“冰糖雪人”的盟主打赏。 17,感谢“一本正经的非公子”的盟主打赏。 18,感谢“良辰梦境空人心”的盟主打赏。 以上,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是新上盟的读者。谢谢大家的支持。大佬们,加个微信群继续py呀。嗯,先加qq群。再找管理,或者我,加微信群。 许七安取出准备好的密信,放在桌上。 苏苏迫不及待的展开,反复阅读数遍,她眼里的泪光似乎愈发浓郁,但怎么都落不下来。 泪光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色彩,却不是真实的。 鬼怎么会哭呢,对啊,她连为家人哭泣都做不到。 “我,我父亲怎么会惹上这么多敌人?这,这不合理。”苏苏哀戚道。 “苏家的案子,非同寻常。”李妙真拍了拍纸人女仆的肩膀,宽慰道: “我们来京城,查你家的案子是目的之一,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当年那件案子的。” 许七安拱了拱手,“那就有劳飞燕女侠了,静候佳音。” 李妙真立刻扭过头来,粉面带嗔,狠狠瞪他一眼。 她当然只是随口说说的,给苏苏鼓气,这种事哪能只靠她嘛。肯定要许七安来主导的啊。 “有劳许银许公子了。”李妙真撇撇嘴。 “本就是答应过你们的,只是吧,”许七安露出为难之色,道: “我原以为是一桩小案子,顺手而为的事,但,但没想到牵扯这么深啊。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银锣,查案处处受阻,恐怕” 许七安摇摇头,沉声道:“不,得加年限。” 钟璃和李妙真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苏苏听懂了,羞涩的低下头,细声道:“多,多久?” 许七安卖关子道:“以后再说吧。” 他没想到苏苏真的答应了,方才不过是口嗨一下,逗一逗美艳女鬼。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门房老张,略带仓惶的喊声:“大郎,大郎,官府的人来了” 李妙真闻声,眉毛一拧,抓起桌上的飞剑,便推门出去。 许七安随她出门,恰好看见一群人马强势进入府中,为首的是穿禁军统领铠甲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披坚执锐的甲士。 此外,还有几名打更人陪同,银锣李玉春,铜锣宋廷风和朱广孝。 原本气势汹汹的禁军统领,目光锐利的在内院一扫,司天监的褚采薇、钟璃、天人两宗的李妙真和楚元缜 许七安和李玉春三人眼神略有触碰,便挪开,没做过多的交流。 那位禁军统领,单手按住刀柄,扬声道:“许七安,奉陛下旨意,前来问询王妃被劫一事,请你配合。” 元景帝对王妃很上心啊,尽管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也依旧派人来调查我,这足以说明他对王妃很重视 要好好应对,不然,很可能打破现在的和平,如果让元景帝知道我“私藏”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许七安无声颔首,语气平静:“将军想问什么?” 禁军统领沉声道:“劳烦许公子召集府上所有人,另外,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进堂一叙。” 许七安当即让门房老张召集府上仆人,而他则带着禁军统领和李玉春,以及宋廷风、朱广孝,进了内厅。 因为仆人都被召集在了大院,因此无人奉茶,许七安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的看着禁军统领。 这是什么态度,简直狂妄禁军统领看了他一眼,也板着脸,道: “王妃被劫的经过,陛下已经听使团提及。但仍有一些细节未知,请许公子如实相告。” 见许七安点头,禁军统领继续说道:“根据送回淮王府的婢女描述,在王妃被掳后,许公子追上了蛮族的四位首领,可有此事?” “后来自然是逃走了,难道将军认为,我一个六品武夫,能力敌四位四品强者?纵使我有儒家赐予的魔法书,也做不到,对吧。”许七安以反问的语气说道。 对此,禁军统领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眯着眼,追问道: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许大人为何要追上去?” 许七安面色如常:“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有一位四品强者守株待兔。之所以追上去,不过是尽一尽为人臣子的本分,看有没有机会救回王妃,见事不可为,自然便罢手了。” 尽臣子本分?整个朝廷,就你最不当人子禁军统领沉默几秒,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似乎从未有人告诉过你王妃还活着吧?根据婢女描述,当时“王妃”已经死于蛇妖红菱之手,许大人是怎么知道王妃还活着的?” 许七安抵达时,假王妃已经身亡。 使团汇报王妃被掳走,去向不明,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这一幕。而许七安当时明明见到这一幕,按理说,在他的认识里,王妃已经死了。 现在,许七安对王妃未死之事毫不惊讶,这说明什么? 面对禁军统领的质问,许七安同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从未有人告诉过你,我不知道那是假王妃吧。” 许七安自信十足的笑了笑:“当时阙永修抛弃使团独自逃亡,他不但背负着“王妃”,同时还让侍卫背负婢女一起逃命。 “呵呵,阙永修可不是大善人,如果这样我还看不出真王妃混在婢女里,那我大奉第一神捕的名头,岂不是浪得虚名?” 禁军统领愣住了,他无力反驳许七安的话,甚至觉得就该是这样。 如果假王妃能瞒住许七安,那他就不是传奇神捕。 这时,一位禁军走到内厅门口,恭声道:“统领,已经检查完毕。” 禁军统领当即起身,道:“告辞。” 他也没看李玉春三人,径直带人离去。 内厅里,只剩下曾经的同僚,往日里感情深厚的四人,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彼此沉默着。 过了许久,李玉春起身,许七安连忙跟着起身,春哥走到他面前,审视了一下,伸手替他抚平胸口的褶子,淡淡道: “衣服有褶子,就显得不够体面,这些小事你自己要记得处理。” 说完,他低声道:“做的很好,我因你而骄傲。” 李玉春摆摆手,看向宋廷风和朱广孝。 宋廷风张开双臂,与他拥抱,在耳边低声说:“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朱广孝闷声道:“离开京城,便不要再回来了,我们兄弟仨也许再没有相见之日。不过挺好,总比没命强。” 许七安咧嘴,笑道:“暂时还不会走,以后有空勾栏听曲,我请客。” 他送三人走出内厅,刚行至门口,便看见钟璃贴着墙,小心翼翼的挪过来,一路上左顾右盼,预防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然后,她就和李玉春大眼瞪小眼,打了个照面。 许七安清晰的看见,春哥后颈凸起一层鸡皮疙瘩,而后,像是遇到了可怕的事物,本能的后跳,同时飞起一脚。 钟璃被踹飞出去,咕噜噜滚到远处。 李玉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敢去看钟璃,掩面而走。 许七安飞奔过去,把钟师姐搀扶起来,她带着哭腔,委屈的问:“他为什么打我” 许七安也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怜惜的摸了摸她头:“他这人有毛病,以后见着了,躲着他走。” 禁军统领带着下属离开许府,骑马奔出一段路,这才减缓速度,问道:“许府情况如何?” 下属回答道:“近来没有新入府的仆人,也没有易容乔装的痕迹,每个人的身份都问清楚了,回头可以找府衙、长乐县衙的户籍核对身份。 “另外,我们简单搜查了一遍许府,没有发现来历不明的女子。” 看来他确实与王妃毫无瓜葛禁军统领颔首,吩咐道: “这段时间,派人盯着许府,注意每一个出入府中的人,如果有新入府的下人,立刻汇报。” 下属点头应是,而后问道:“许七安需要派人盯着吗?” 禁军统领没好气道:“你盯的了一个六品武夫?” 回宫后,禁军统领把事情如实汇报,元景帝没有回应,既没继续追查的吩咐,也没说就此作罢。 午后的阳光透着微微的燥热,绿叶在烈日的光辉中透出七彩斑斓的光晕。 婶婶决定要给大家做酸梅汤喝,获得许铃音、丽娜、褚采薇一致好评。 许七安推开二郎书房的门,许二郎正与楚元缜对弈,一边喝酒,一边对弈,一边谈天说地。 笃笃许白嫖敲了两下桌面,引来两人的注意,沉吟说道: “二郎,我记得有一种官职,是记录皇帝宫廷内的一言一行,事无大小,都要记录。” 许七安立刻点头:“对对对,就是起居郎,嗯,是翰林院的对吧?” 许二郎抬了抬下巴,颔首道:“翰林院负责修撰史书,而起居注是修史的重要依据之一,自然是我翰林院的清贵来担任起居郎。” 许七安追问道:“你能接触到吗?” 许二郎略有犹豫,点点头:“有些困难,但可以。” 许七安小声道:“我要元景帝登基以来,所有的起居注。” 许二郎一口拒绝:“荒谬,起居注带不出来,再者,也无法堂而皇之的抄录。” 许七安摇头:“没让人抄录,更没让你带出来,用你脑子记下来,然后背诵给我。八品修身境,早就过目不忘了吧。” 许二郎脸一白:“那也很累的,起居注篇幅过长” 许七安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你不是和王家小姐眉来眼去吗,大哥过阵子教你一招绝学:江户四十八手。” 次日,许七安骑着心爱的小母马,来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后,点好酒菜,慢慢等待。 一刻钟不到,刑部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先后赴约而来。 两人穿着便服,鬼祟的很,似乎怕人认出来,做了简单的易容。 “许大人现在是禁忌人物,与你私底下相会,得小心为上。”大理寺丞脸上挂着老油条的笑容,悠然的吃菜喝酒。 陈总捕头脸色严肃,开门见山:“找我们何事?” “劳烦二位一件事,我想查一起陈年旧案,事主名叫苏航,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受贿贪污问斩。 “此人曾经是诸公之一,身份不低,刑部和大理寺想必会有他的卷宗,我想看一看。” 大理寺丞皱了皱眉:“未曾听说此人,许大人为何突然查一起二十多年前的旧案?” 许七安随口解释:“实不相瞒,这苏航长女是我小妾。”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陈捕头和大理寺丞脸色猛的一变。 大理寺丞咽了咽口水:“元景14年死的人,他,他长女是你小妾?” 陈捕头没有说话,但看许七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好这口? 额,苏苏的真实年纪确实能做我娘了许七安反应过来,不甚在意的笑道: “开个玩笑,其实是他长女的女儿,是我小妾。当年因为意外,那位长女恰好不在家中,故而逃过一劫。” 大理寺丞点点头:“此事倒也好办,三日后,同样的时间,在此碰头。我把卷宗给你带来,但你不能带走,看完,我便带回去。” 许七安松了口气:“多谢二位。” 说着,取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大理寺丞没接,自嘲道:“我刚说过郑大人唤回了我的良心,你莫要再污了我。吃你一顿酒席,就算是报酬了。” 您是张翼德么许七安心里吐槽,举起酒杯,微笑示意。 酒足饭饱,他跨在小母马背上,随着起起伏伏的节奏,往牙行而去。 午膳过后,王妃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 她怀疑自己被抛弃了,天宗圣女一走便是四天,杳无音讯。而那个臭男人,好像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似的。 银子倒是还有,够她在这家客栈住一旬,只是她心里没了依靠,便再也找不到安全感。 尤其今日吃过早膳,王妃伪装成寻常妇人,屁颠颠的一个人在城里逛啊逛,逛到戏楼去了。 戏楼老有意思了,又热闹,又有好戏看。 她掏了五个铜板,进去看一场戏,戏里讲的是一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千金,爱上一位穷酸秀才,但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家里不同意,于是两人私奔。 最开始的生活是甜蜜且幸福的,书生为功名苦读,富家千金学着做绣工,素手调羹,小日子清贫,但还过得去。 可是渐渐的,随着富家千金带来的银子花完,书生又只知道读书,生活变的捉襟见肘。 于是富家小姐就被书生抛弃了,赶出了家门。 她一个人凄楚的走在街上,最后选择投河自尽。 看到尾声,王妃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富家千金。 被人花言巧语的骗出家门,而后惨遭抛弃。 “许七安这个挨千刀的,肯定把我给忘了,嫌我是累赘”王妃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垂泪。 李妙真回来了?还是客栈小二敲门? 王妃慌乱的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平静:“何人?” 房门外传来熟悉的,醇厚的嗓音,压的很低:“是我,开门。” 王妃霍然起身,平平无奇的脸庞涌起无法自控的惊喜和激动,美眸亮了亮,但旋即又坐回凳子,背过身,道: “你是何人,我又不识得你,凭什么给你开门。” “我是你大明湖畔的野男人啊。”许七安敲了敲门。 王妃啐了一口,柳眉倒竖,娇斥道:“我不认识你,休要再来叨扰。否则,就叫店家来赶人了。” 她脑海里旋即想起上午看的戏,那书生也不是一开始就俘获千金小姐芳心的。里面有一个桥段,富家千金说:你若真的属意我,便在院外等到三更,我推开窗户见到你,便信你。 书生果真等到三更天,于是富家千金就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王妃试探道:“你若是诚心的,便在门口站到三更天,我便信你。” 说完,她有些期待许七安的反应。 当然,王妃是不承认自己和他有什么暧昧纠葛的,就是他承诺过要安置自己,自己觉得他固然是个好色之徒,却不失为真豪杰。 她和许七安是清清白白,可不是戏剧里私定终身的男女。 这几天里,她无数次强调自己,双方关系是江湖豪杰一诺千金重,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私相授受。 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和许七安相处,接受他的馈赠。毕竟她是嫁过人的女子,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刚死去,她就跟着野男人私奔,多难听啊。 门外的人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没好气道:“你到底开不开门。” 他就说:“你既然喜欢待在客栈,那就待着吧,我会定期过来帮你交房钱,不打扰了,告辞。” 王妃肩膀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转身,但忍住了。 她默默做了片刻,发现门外居然真的没了动静,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去,门外空空如也。 王妃心里一沉,突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惧,起身疾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左右顾盼,廊道空空荡荡。 王妃大急,跑过长长廊道,提着裙摆,顺着楼梯下楼,追出客栈。 然后,她看见客栈外的街边,站着一个五官柔和,平平无奇的男人。 他笑眯眯的望着追出来的自己,道:“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王妃就卸下了所有矜持,放下了所有委屈和恼怒,选择了跟他走。 许七安在离许府不远,也不近的地段买了一座宅子,就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坐北朝南,东西各有两间厢房。 “这座宅子是我冒名购置的产业,不会有人查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认识,你可以放心居住。” 许七安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道:“以后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吧,身份敏感,不能给你请丫鬟和老妈子。 “所以很多事情你自己要学着去做,比如洗衣做饭,洒扫庭院。当然,我会给你留些银子,这些活计你若是嫌累,可以雇人做。但能自己做,尽量自己做。 “内城的治安很好,白日里不用说了,夜里有打更人和御刀卫巡逻,你可以安心住着。” 王妃接过他递来的钥匙,握在小手里,没有回应。 许七安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隔两天便过来住一次?” 王妃吃了一惊,护住胸口,“噔噔噔”后退几步。 我不是说要睡你啊许七安嘴角抽动一下,解释道:“我可以歇在东厢房,或西厢房。” 她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这座宅子是你买的,你非要与我一起住,那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办法。 王妃进了屋子,四处逛一圈,发现锅碗瓢盆,被褥家具等等,一应俱全,且都是新的。 甚至衣柜里还有几件不新不旧的衣服。 “这些衣服是谁的?”她心情不错,声音便带了几分娇气。 “是我婶婶的,我寻思着你俩的身段差不多,应该能穿。”许七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你让我穿别人的旧衣服?”王妃难以置信。 许七安走过来,倚着房门,手臂抱胸,调侃打趣道:“床下的柜子里有上好的绸缎,你可以给自己做几件衣裳。” 王妃语塞,耸拉着眉毛:“我不会”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一只金丝雀想重新飞向自由的天空,就必须学着独立起来。许七安狠了狠心,不搭理她失落的小情绪,招手道: “去井里打一桶水上来,我看看你的力气。” 王妃颇有兴趣的跟着他出了屋,来到井边,试着打水,但很快就摇头:“太重了,提不起来。” 许七安就给她换了一个小巧的木桶,一桶水相当于半个脸盆,这点重量,许铃音都能提起来。 “啊,桶掉井里了。”王妃手一滑,连桶带绳掉进井里,她很无辜的看一眼许七安。 “你为什么要用受害者的目光看我?” “这说明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或者,你企图用无辜的眼神来撒娇,换取我的原谅和宽容。” “我,我才没有撒娇。”王妃不承认,跺脚道:“那怎么办嘛。” “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男人。”许七安张开手掌心,气机运转,把木桶吸摄上来。 需要一个男人王妃愤愤反驳:“我现在是寡妇,我没有男人。” 这个话题并不适合深入,至少他们不适合,于是许七安岔开话题,道:“书房里的书,闲暇时你可以看看,用来打发时间。” 在王妃开口拒绝前,许七安补充道:“放心,都是闲书话本。” 王妃微微颔首:“那我就有兴趣了。” 看书不急于一时,她从屋子里搬来大木盆,自力更生的从井里提水,然后把许宁宴婶婶的衣服取出来,一股脑儿的丢进大木盆里。 许七安坐在井沿,叼了一根草,看着这位曾经的镇北王妃,大奉第一美人,坐在小板凳上,认真浆洗衣裳。 她袖子撩起,露出两截白嫩的藕臂,菩提手串遮掩了她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总是让人着迷。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慕南栀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京。”许七安反问。 “我虽然与他相处不多,但他的为人多少知道一些,自大自负,绝不会容忍你的。此时不报复,不过是时机未到,你若以为他会就此罢休,那会死的很惨。” 慕南栀撩了撩额发,哼哼两声:“而且还好色,当初我入宫时,他第一眼见到我,人都呆了。那时我便知道,即使是皇帝,和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两样。” 是你颜值太高了啊王妃,不但皇帝想霸占你的美,雨神也想霸占你的美许七安吐了个槽。 “那你离京的时候,能带上我吗?”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慕南栀“噢”了一声,低头继续搓洗衣服,许七安仰起头,望着蔚蓝天空发呆,然后被混合着泡沫的脏水泼了一脸。 许七安恶狠狠瞪她一眼,她也不怕,掐着腰,挑衅的抬起下巴。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许七安和王妃联手做了一桌饭菜,勉强能够下咽。 用过晚膳,他试探道:“宵禁了,我,嗯,我今晚就不走?” 王妃不作答,自顾自的收拾碗筷。 “你爱留不留,问我作甚,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赶你走?”她凶巴巴的回复。 剑州,一座依山傍水的山庄,亭台水榭,小桥流水。 阁楼建造精巧,假山、花园、绿树点缀,景致秀丽。 山庄内院,有一口冒出寒气的水池,池中长着一株九色花苞,赤橙黄绿青蓝紫金白 夜色里,金莲道长踱步到池边,道袍浆洗的发白,花白发丝凌乱,他目光温润明亮,默默的凝视着池中花苞。 这座山庄是剑州一位商贾富户的产业,多年前,那位富户落难,遭贼人追杀,恰好被地宗一位道长所救。 为表示感谢,便进这座庄园赠予道长。 后来,这座山庄便成了地宗修善派的秘密据点,也是天地会的总部。 山庄里,地宗道士共有三十六名,除金莲外,还有一位白莲道长,四品强者。 金莲道长率领这部分弟子逃亡至此,一直猥琐发育,换下道袍,拿起锄头,表面上是山庄里的仆人,实际是忍辱负重的道士。 把据点选择在这里,金莲道长是做过深思熟虑的,剑州是大奉的武道圣地,也是唯一一个有“武林盟主”的洲。 其他十二洲帮派林立,却如一盘散沙。但剑州的整个武林,是一个整体。 这是一个连当地官府都要客客气气,连朝廷都要承认其地位的组织。当然,武林盟并不是以力犯禁的邪道组织。 相反,武林盟的存在,让剑州的江湖秩序得到极大改善,做到了真正的江湖事江湖了。 金莲道长把据点选在这里,是因为此地秩序完善,有足够强大的江湖组织,有效的遏制地宗妖道的渗透。 这时,池水倏地沸腾,气泡咕咕,寒气如烟雾腾起。 那朵九色花苞,忽然活了过来,赤橙黄绿青蓝紫金白依次亮起,霞光涨落,宛如呼吸。 霞光涨落数十次后,花苞一震,冲起一道数百丈高的霞光,将黑夜照亮。数十里外,只要抬头,都能看到这道瑰丽霞光。 “九色金莲每次濒临成熟,都要喷吐霞光,怎么都掩盖不住。” 这时,穿着素色长裙,做少妇打扮的婉约女子,娉婷而来,与金莲道长并肩而立,眺望夜空中缓缓消散的霞光。 “黑莲必定察觉到了,瞒不过的,宗主,您有找到适合的帮手吗?”少妇忧心忡忡的说道。 金莲道长笑着反问:“你认为的,适合的帮手是谁?” 道号白莲的少妇柔声道:“自然是人宗道首,洛玉衡。” 金莲摇头:“她忌惮黑莲的业火,不会与他为敌的。九色金莲还不至于让她拼命,而我也暂时给不出让她心动的报酬。” 除非把许七安送到她床上金莲道长心里腹诽。不过洛玉衡对双修道侣的人选非常重视,目前还无法下定决心,大概还在考察许七安。 少妇白莲想了想,见宗主神色平静,似是颇有把握,柳眉一扬: “您莫非想出动天地会成员?可是,您不是说在他们成长起来前,在有足够把握铲除黑莲前,不会让他们身份曝光吗?” “他们的成长超乎我的想象。”金莲道长解释。 “他们是谁?”白莲眨了眨明眸,带着几分好奇。 “等他们来了剑州,你便知晓。”金莲道长卖了个关子。 遥远的仙山里,某座古老的道观。 静室里,一盏油灯摆在桌案上,盘坐在蒲团上的黑影围绕着烛光而坐,他们的脸一半染着橘色,一半藏于阴影。 烛光把他们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随着火苗摇曳,身影随之扭曲,宛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深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回荡在静室里。 烛光边的黑影,窃窃私语:“杀光金莲他们,夺回九色莲子。” “把白莲抓回来,轮番采补,吸干她的精元。” “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吸食人血” “剑州有武林盟,是个麻烦,不过这样才有趣,嘿嘿嘿” 话说的内容透着崩坏,语气阴森森,像是恶魔在聚会。 深沉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中响起:“也有可能是陷阱,楚州那位神秘高手是金莲的同伴,坐等我自投罗网。” 低语声瞬间消失,围坐在烛光边的阴影们似乎有所忌惮,收敛了嚣狂。 深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把消息传布出去,九州武林盟会感兴趣的。距离九色金莲成熟还有半月,其他州的江湖高手想必也会感兴趣。” 说到这里,深沉的声音桀桀怪笑:“这其中也包括大奉那位皇帝。” 东厢房,吹灭蜡烛,许七安躺在床榻上,正准备入睡。 忽然,熟悉的心悸感传来,有人通过碎片传书。 他旋即坐起身,重新点燃蜡烛,坐在桌边,掏出地书碎片,查看传书内容: 【九:诸位,再过半月,九色莲子便成熟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金莲道长传书道:【九:不,不需要现在。九色莲花成熟,尚需半月,它迈入成熟的期间,恰是最脆弱的时候,经不起摧残。 【除非地宗想毁了它,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袭击。但半个月后,必然会迎来一场大战。】 二号李妙真传书道:【地宗妖道们已经发现你们的藏身之所?】 金莲道长回复:【黑莲与九色莲花之间存在密切感应,平时我能掩盖双方之间的联系,但莲子成熟在即,气息无法掩盖了,就在刚才,九色霞光冲霄,黑莲必定察觉。】 黑莲?地宗道首叫黑莲么,额,地宗的道士都是以有色莲花命名的?不知道有没有白莲许七安还是第一次知道地宗道首的道号。 黑莲这个称号,无天佛祖,是你吗? 他坐在桌边,念叨出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梗,然后自顾自的,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 楚元缜传书道:【这也意味着地宗妖道会准备的更加妥当,对我们非常不利。】 这时,极少说话的五号,丽娜传书回应:【管他呢,来再多人,我也能把他们砸成肉酱。】 看到这里,许七安觉得,有必要出声提示一下他们,以指代笔,输入信息: 【三:我听大哥说过,他在楚州时,见到过地宗道首参与血丹炼制,那是个分身。然而,实力隐隐有三品。如果争夺九色莲花时,再来一位这样的分身,我觉得,咱们可以提前放弃九色莲花了。】 啊,假冒二郎说话,还真有些羞耻呢,不,真正让我羞耻的是李妙真和金莲道长知道我的身份许七安恨不得捂脸,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又加深了。 天地会成员心里一凛,如果黑莲道首真的能出动一位三品分身,哪怕是堪堪够到三品战力的分身,也足以横扫天地会众人。 金莲道长传书道:【黑莲在楚州屠城案中获得了巨大好处,那尊三品分身想必就是当时塑造的。事后分身虽然毁了,但他必然还有余力,或许会再造出一具同等境界的分身。 【不过你们无须担心,而今我已经恢复,只要黑莲不是本体亲至,我便能对付他。呵呵,他不可能本体过来,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们要对付的是地宗其他的莲花道士。】 你拿什么保证黑莲一定不会本体来?还有,金莲道长你真的这么强么,黑莲分身可是三品啊许七安皱了皱眉。 唔,当日金莲道长就是潜回地宗盗取了九色莲花,被黑莲道首打伤后,一路逃亡到京城。这么看来,金莲道长比我想象中的更强大? 见金莲道长信誓旦旦保证,天地会成员松了口气。 楚元缜传书道:【楚州屠城案告诉我们,淮王与黑莲有勾结,以此推断,元景帝会不会也和地宗有勾结?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元景帝插手此事,变数就大了李妙真心里一凛。 楚元缜不愧是本群另一位智商担当,说出了我的顾虑许七安微微颔首。 一起砸扁就可以啦丽娜满不在乎的想。 六号和一号始终窥屏,没有传书。 金莲道长传书回应:【此事倒也好办,三号,你通知一下你堂哥,请他出手相助。一来可以增加我方战力,二来魏渊不会坐视不理。】 许宁宴虽然是六品武者,但金刚神功小成,又有儒家法术书卷,能发挥的战力远胜普通四品。 最关键的是,许宁宴是武夫。武夫攻杀手段,是所有体系里最顶尖的。 除了手段单一,无法应对复杂情况,缺乏群体攻击技能,各方面都不存在短板。 额,金莲道长当初选择我作为三号地书碎片持有者,后来又将我当做桥梁,与魏公达成一定的默契,是不是就存了关键时刻利用打更人的想法? 许七安忽然想到这个细节,并认为极有可能。 如此才符合金莲道长老银币的形象。 金莲道长,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吗李妙真没有说话,她坐在桌边,眼神复杂。 她是知道三号真实身份的,现在看着许七安和金莲道长唱双簧,天宗圣女觉得很羞耻。 【三:好的道长,我会通知我堂哥的。不过,如果魏渊答应出手,恐怕你的莲子还得再分润出去一些。】 【九:没问题,九色莲花一甲子成熟一次,一次能结十四粒莲子,贫道只能再分出去两粒。这一点,希望你能转告你堂哥,让他告之魏渊。】 【三:好的,我实力低微,就不凑热闹了,但我堂哥神勇无比,必定能助道长守护莲子。】 结束群聊后,许七安不出意外,收到了金莲道长的传书:“你修为如何了?” 许七安传书回复:“我正好缺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说不定能临阵突破,晋升五品。” 金莲道长:“很好,五品武夫,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不惧群攻。” 许七安:“道长,先不说这个,黑莲与元景帝有勾结,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元景帝也会知道。事后若是两人联手,我会很麻烦。我如何能暂时解除与地书碎片的认主关系?” 如果黑莲不知道他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仇恨值就不会太高。 最重要的是,当日在楚州城,黑莲知道那位神秘强者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许七安要是参与莲子守护战,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隐瞒关于“许七安”的一切。 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弊端,他无法使用黑金长刀,无法施展天地一刀斩,无法施展金刚神功。而神殊,已经陷入沉睡。 一身本事,发挥不出,如何守护莲子? 二,解除与地书碎片之间的认主关系。 如此一来,许七安之所以会出现在剑州,是因为受到了李妙真和楚元缜的邀请。并不是他地书碎片持有者的身份。 聪明人甚至会产生联想,当日楚元缜和李妙真帮助他拦截禁军,是不是双方私底下达成了交易,换来日许七安帮忙守护莲子。 对比之下,第二个方法明显更好。 金莲道长沉默许久,传书道:“等你来了剑州,我再替你解除认主关系。地书秘法不能外传,希望你理解。当然,你若愿意拜我为师,这就不成问题。” 呵呵,您先跟我云鹿书院的四位老师打声招呼,看他们同不同意?许七安嘴角抽了抽。 反而是那位对我有师徒之实的大佬,却从未有过类似的心思,甚至不愿收我做义子 翌日,许七安太阳高照才起床,捧着木盆来到院子,看见王妃秀发凌乱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儿,晒太阳。 他瞅了一眼五官平平无奇的大奉第一美人,没说话,自顾自的打了一桶水,准备洗脸刷牙。 王妃见状,连忙跑进屋子,捧着她的木盆出来了,蹲在他身边,把剩下的半桶水倒进自己木盆里。 然后把白色脸帕浸透浸湿,细细的擦拭脸颊。 许七安侧着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难以置信道:“你是在等我打水?” 王妃边擦脸,边斜来一眼,哼哼唧唧:“不可以?” 许七安放下猪鬃牙刷,朝她拱了拱手。 离开王妃的小院,许七安回许府,牵来心爱的小母马,骑着它赶往打更人衙门。 抵达衙门口,他把缰绳丢给守门的侍卫,径直入内。 侍卫出于本能,接过缰绳,猛的想起许银锣已经不是银锣,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保持了沉默。 一路上,许多相熟的银锣、铜锣朝他颔首,但没人上前打招呼。 这并非他们势利,而是展现出过高的热情,很可能被人偷偷举报到陛下那里,打更人就是干这种事儿的。 只有魏渊不需要看元景帝的脸色,即使许七安不再是打更人,香火情仍旧在。 因此,他很快见到了魏渊,在七楼,熟悉的茶室里。 “魏公,地宗的金莲道长托我带句话,九色莲花成熟在即,希望您能出手帮助,他会用两粒莲子做为报酬。” 许七安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恭敬的抱拳。 他没解释九色莲花是什么东西,因为以魏渊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九色莲花。 魏渊是许七安见过最博学的人之一,即使女学霸怀庆也远不如他。 “一粒足以,我会让倩柔去帮忙,但也只有他一个,不会有其他打更人。”魏渊温和的说道。 他旋即起身,眺望远景,沉声道:“在哪里?” “剑州”魏渊沉吟道:“回头取一份武林盟的资料给你,九色莲花成熟,剑州武林盟作为地头蛇,不会毫不关注,甚至会出手争夺。” 许七安点点头,而后问道:“魏公,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苏航的人?” 魏渊皱眉,念叨几遍,道:“似有印象,一时间竟记不起来了。你问此人作甚?” “他是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贪污受贿问斩。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我答应她,帮他查明父亲问斩的真相。”许七安道。 一个因贪污受贿问斩的高官,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每届京察都有类似的高官倒台。 “我从隐秘渠道得知,此人是被王党、曹国公以及诸多勋贵宗亲联手斗倒。”许七安道。 魏渊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你的信息错了,我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有这样的人物。” 魏,魏公不知道许七安瞳孔略有收缩,思绪一下子翻涌沸腾。 他仿佛抓到了什么似的,灵感一闪而逝,最后选择先沉默,等搜集到更多线索,有更多推测,再与魏渊探讨。 “魏公,我想去档案库查一查此人资料。” 三日之约很快就到,酒楼包间里,许七安等了一刻钟,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陆续赶来,两人都穿着便服,做了简单的伪装。 大理寺丞从怀里取出两份卷宗,递给许七安:“一份是元景14年的,另一份是元景15年的。” 许七安展开这份卷宗,认真阅读。 元景14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收受贿赂,包庇下属侵吞赈灾粮食,导致饿死灾民无数,被贬至江州。 元景15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同样收受贿赂,被人进京告御状,朝廷彻查属实后,问斩! 苏航竟然是东阁大学士那曹国公密信里写的是“苏党”?许七安把卷宗还给大理寺丞,转而又看了陈捕头递来的卷宗,两者没什么差别。 “寺丞大人,您在朝为官多久了?”许七安举起酒杯示意。 “二十有五。”大理寺丞也抬起酒杯,哧溜喝了一口。 “那您为何会不识得东阁大学士苏航?”许七安质疑道。 大理寺丞的脸色陡然僵硬,端着酒杯,愣愣发呆,对啊,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内阁的大学士?我为什么对苏航这号人物没有半点印象? 许七安没有多问,招呼两位喝酒吃菜,这年头不用考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规矩,即使他喝的伶仃大醉,往小母马身上一趴,小母马也能驮着他哒哒哒的返回许府。 酒足饭饱后,许七安没有送大理寺丞和陈捕头,目送他们打开包间的门离开。 许七安带着几分微醺,往大椅一躺,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他陷入了思考。 “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卷宗,唯独打更人衙门没有,按照时间推断,魏公那会儿还没有执掌打更人衙门,他真正开始掌权,是山海关战役之后而苏航死于23年前,山海关战役发生在20年前。 “苏航是东阁大学士,可大理寺丞、魏公却并不记得此人,不但是他们,我重新问过曹国公的魂魄,他竟也不记得苏航,再联想到密信里诡异消失的那个字”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四个字:屏蔽天机。 下意识的,他的念头是:这事和监正有关? 但隐隐觉得这个猜测缺乏证据,缺乏相应逻辑想着想着,他靠在长椅上,打了个盹。 “咦,我竟然睡着了?大理寺丞和陈捕头走了?”许七安捏了捏眉心,自顾自的站起来: “苏航这案子真麻烦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就不答应苏苏了。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漂亮,否则我才懒得费脑子” 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舒展懒腰离开包厢。 老太监臂弯里搭着拂尘,跨过高高的门槛,快步进入寝宫。 元景帝刚食饵,借着药力盘坐吐纳,没有搭理。 老太监便不敢再打扰,颇有些急躁的等待许久,终于,元景帝结束吐纳,睁开双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监从袖子里摸出纸条,递给元景帝。 元景帝接过,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深邃的瞳孔里迸发出亮光。 ps:更新迟了,先去码下一章,记得帮忙捉虫。谢谢。 小母马卡牌:望夫牌!凌晨上线。嘿嘿嘿🤒看到三号的传书,众人沉默了一下,不难理解三号的话。 相比起人宗记名弟子楚元缜,天宗圣女李妙真,以及表面是魏渊忠犬实则是他儿子,和表面是粗鄙武夫实则是院长赵守闭关弟子的许七安。 六号恒远显然是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蚱。 元景帝派人对付他,倒也不奇怪。 【六:三号说的没错,贫僧也是这么认为的。贫僧与人为善,除了皇帝再未得罪过其他人。】 【四:恒远大师,等天亮后,你即可离开京城。养生堂那边,我会给你看着。他们的目标是你,如果你不在养生堂,孩子和老人就不会有事。】 这时,很久没有在地书聊天群冒泡的一号,突然传书道:【陛下要对付你,同样只是缺一个理由,他或许看在洛玉衡的份上,没有主动为难你。 【你若是安分守己,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你若插手此事,很可能招来他的报复。天宗圣女同样如此。我不建议你们出面。】 【二:该死的元景帝,待老娘一品后,进京刺死他。】 妙真啊,你这句话,就和我上辈子天天挂在嘴边的“明天开始减肥”一模一样,永远只是说说而已许七安心里吐槽。 李妙真四品战力,皇宫都闯不进去。等到她一品了,早已斩断俗世间的爱恨情仇,也就不会想着杀皇帝了。 出乎意料,一号竟然无视了李妙真大不敬的谩骂,自顾自传书:【养生堂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嗯,仅限于帮忙盯着。】 仅限于帮忙盯着,就是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出手众人明白了一号的意思,倒也能理解。 一号是朝廷中人,他(她)不可能明着和元景帝作对。如果在此事上被元景帝抓住马脚,很可能倒大霉。 结束天地会内部会议,许七安收好地书碎片,看了眼蜷缩在小塌上,翘着圆滚蜜桃的钟璃,不由想起了杨千幻。 是不是当初那段不堪回首的人生经历,养成了他如今嗜好人前显圣的性格? 如果是这样的话,钟师姐将来会不会也这样? 脑补了一下钟璃将来的画风,许七安就觉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钟师姐还是继续吃苦好了。 “恒远大师近期会有些麻烦,他的修为不弱,但毕竟还没到四品,却卷入这么高级的纷争里,说起来,天地会内部,除了不知身份的一号,六号恒远是最平平无奇的 “金莲道长把他拉入天地会,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是不知道恒远大师有什么特长呸,特殊。 “特殊还没感觉到,但可怜是真的,从小带到大的师弟被害了,在青龙寺又不合群” 到了后半夜,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的天地骤亮。继而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钟璃也被雷鸣惊醒了,抬起脑袋,像一只警惕的小兔子,左顾右盼,战战兢兢。 然后,她黑亮如宝石的明眸,透过凌乱的发丝,看见许七安快速穿鞋下床,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温暖的橘色光晕,给房间带来了浅浅的光。 夏季的暴雨来势汹汹,打在屋脊上,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夏季的深夜里,屋外暴雨如注,屋内却静谧安详,烛光昏暗,色调温暖。钟璃忍不住扭了扭腰肢,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没来由的有种安全感。 许七安心情就截然不同了,坐在桌上,摊开那本浮香留给他的蓝皮书,满脑子就是两个字:卧槽! 他知道后面那篇故事写的是什么了。 桑泊案有妖族参与、谋划,从浮香的角度,能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到他看不到的细节和内幕。 而桑泊案,正是浮香重点参与的案子。 老虎是山中走兽,丛林之王,那只生病的老虎隐喻元景帝。 诱骗小动物的狐狸指的是操控牙子组织,贩卖人口的平远伯。 平远伯野心膨胀,所以和梁党勾结,杀害了平阳郡主,给了誉王沉重打击,让誉王退出了兵部尚书之位的争夺。 所以,高贵的小白兔,指的是平阳郡主。 “老虎选择视而不见,包庇狐狸原来元景帝什么都知道,他都知道”许七安喃喃道。 “智慧的猴王指的是魏渊,没错,绝对是魏渊。” 许七安想起了以前忽略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平远伯死后,魏渊立刻派打更人捉拿了牙子组织的小头目,行动之迅捷让人意外。 当时许七安还感慨过魏渊手段高超,感慨打更人能力出众。 现在想来,魏渊其实早就在查平远伯,查牙子组织。 “老虎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决定杀人灭口,就让蟒蛇告诉黑熊,黑熊的崽子被狐狸吃掉了。” “恒慧不是黑熊,因为恒慧也是平远伯的受害者,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根本不需要蟒蛇来告诉。而且,黑熊杀了狐狸,不是杀了狐狸一家。” “那么是谁杀了狐狸平远伯?是恒远,黑熊是恒远,黑熊的崽子是恒慧,恒远为了查恒慧的失踪,闯入平远伯府,杀死了他。” 许七安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揭开了桑泊案的另一层真相,不,是平阳郡主被杀案的另一层真相。 平阳郡主案是妖族和前礼部尚书合作的筹码,而浮香的身份所以她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内幕。 浮香以故事为载体,在告诉他两个信息:一,平远伯操纵人贩子组织,是在为元景帝效力。 二,元景帝“生病”了,需要不停的“进食”。 “除了先帝起居录之外,我又多了一条追查元景帝的线索。但是平远伯已经死了,全家被杀,我该怎么从这条线突破?” 他再次返回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地书碎片,动作有些急,造成了不小的动静,惊的钟璃又一次抬起头。 【三:恒远大师,我有话要问你。】 没有回应,地书聊天群一片寂静,恒远没有回应。 ps:今天坐车回去了,耽误了更新。这章字数短一点。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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